高瓘没好气骂道:“一点脸都不要了?”
周迟懒得理会他,只是自顾自拿出葫芦喝酒,“哎呀,这酒怎么这么好喝?人啊,要是死了,可上哪儿去喝酒啊?听那些百姓说,死了之后,要上奈何桥,有孟婆要灌人喝孟婆汤,那东西可没酒好喝啊。”
听着这家伙这么说话,高瓘自然知道他的想法,但却还是不接话。
周迟放下酒葫芦,问道:“非死不可?”
高瓘张了张口,只是尚未说话,就已经被周迟接过话去,“知道你是大齐藩王,即便是被皇帝猜忌,也要为大齐做事,也知道你不想当这个大齐藩王,痛苦这么些年,所以这一次想要来求死,一死了之嘛,对你来说,就是解脱了,以后不必去想怎么面对皇帝,去面对大齐百姓,也不必去想怎么面对大齐先帝。”
“兴许还有些部下,每日都在为你着想,想着你什么时候干脆反了,去做大齐皇帝,你也可以不用去面对了。”
高瓘没说话,但只是默认,的确如此。
他这一生,被一个高字拴在原地,让他不自由。
周迟看着他,“不说别的,你过去那些日子,为大齐做了多少事情,你自己心里清楚,也问心无愧,人未必要用一生去不断做同一件事。”
“况且为别人活了几十年,最后只想着一死了之?心里不觉得亏吗?不想再为自己活些年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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