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昆仑皱了皱眉头,将手中灯笼放在地上,似乎舍了尊卑,直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,恼火道:“王爷,若是被大霁皇帝知晓你在此处,你还能走得了吗?”
关堤微笑道:“他是登天,我也登天,知晓我在,又怎么样?过去打了这么多场都没输给他,怎么你现在觉得我就会输?”
李昆仑板着脸,“你知道这是不一样的,这边凶险,你自己应该知道。”
关堤不回答,只是拿出一个酒碗,笑道:“这仙露酒,如今可没那么容易喝到了。”
他给李昆仑倒酒一碗,对方不情不愿地接过去,一饮而尽,“王爷,师父已经布置好大霁这边的事宜,你现在就跟我离开,这边的事情,要徐徐图之,急躁不得,师父说过了,最多半甲子,就能让这座大霁乱起来,到时候再观望观望,看什么时候将大霁一举除之。”
关堤,准确来说,应该叫做高瓘的大齐藩王笑着摇头,“梁先生做了这么多年大档头,谋划自然不会出问题,但别的不说,你觉得本王如今在大齐的处境,还能撑得过半甲子吗?”
李昆仑一怔,犹豫片刻,就要开口说起一些大逆不道的言语,但尚未开口,高瓘便笑道:“李昆仑,在大霁京师,就可当自己不是大齐百姓了?”
这句话,绝不是轻飘飘的玩笑话。
李昆仑也听懂了,但这位曾在边军中跟眼前的大齐藩王结下深厚情谊的隐麟卫指挥使,仍旧有千言万语想说,“即便王爷可以不往前走,但只要愿意,也可以不往后退,也可保全己身。”
第两百八十一章心有万万千
高瓘微笑道:“真要这么做,史册上如何写本王?是居心叵测觊觎侄子皇位的奸臣?倘若有朝一日,大齐要到倾覆之时,会不会有人说,大齐实亡于高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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