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蹙了蹙眉:这一斤的朱砂铅白服下盏茶时间,便是粗盐也该有些许不适反应了。怎他二人……
这念头才刚转过,就见下方原本还端坐的二人,服食铅白的那位突然面色惨白,而后捂住肚子,瞬间“哇”的一声吐了出来!
秦王眉头微动,太医令却惊喜道:“吐了!吐了!黑中带红,大王!他吐血了!”
他手舞足蹈,看得越发仔细:“大王,我看他指甲血肉模糊,他该是已忍耐许久!铅白粉服下,当是立即有反应了!”
只这人未免也太能忍了。
而吐过之后,对方却仍旧蜷缩着死死按住肚子,面色惨白,浑身抽搐着……不多时,竟有两行鼻血也缓缓的淌了出来!
夜风吹过殿阁四周的蒲苇帘缓缓穿来,也带来了对方衣襟下骤然散发的恶臭——
“噫!他拉了!”
太医令手舞足蹈。
然而,短暂的兴奋过后,他又有些茫然:我在高兴什么啊?
铅白剧毒,得意的是秦卿,他们少府、他们太医,是要倒大霉的呀!
这一幕冷酷又滑稽,然而倒在地上的人却半点反应都无,只是身子时不时抽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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