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蒲不爱与人闲谈,但他却让尚榆晚留了下来。
尚榆晚知道是那横渠四句让百里蒲注意到了她,让萧清顾和萧清序跟着袁玑先走一步,她留下来和百里蒲说几句。
其实就算是百里蒲不留她,她也是有话要和他说的。
待人走了个干净,厅堂只剩下了尚榆晚和百里蒲二人,后者还未开口,尚榆晚忽然掀开衣袍,跪了下去。
她弯腰俯首,颤声道:“弟子陆旭,于九泉之下,拜谢先生,传道之恩。”
百里蒲怔在原地,刚刚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。
“西山日暮残烛尽,旭骨病离不见曦。”
“弟子陆旭病入膏肓,久不能医。尚家势大,得圣上猜忌,因而弟子生前不敢和先生见面,恐祸于师身。弟子不孝,恩师如山,却不曾报之万一。取血泪笔墨,书弟子陈情......”
尚榆晚声音哽咽,“若此绝笔不至先生案前,会有一人借口述与先生。”
百里蒲嘴唇轻轻颤动,眼眶渐红,他弯下脊梁,想要扶起这个说话开始带有哭腔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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