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便找到了法门。
她不再刻意去“抓”法则,反倒学着像水一样浸润——绣帕时感知丝线交织的“序”,做饭时体会火焰跳动的“烈”,甚至在给竹青桃红梳发时,都能从发丝垂落的弧度里,触到“柔”的法则边缘。
变化是悄无声息的。
某个雨夜,她坐在窗前看雨,忽然发现雨丝坠落的轨迹在眼中变得清晰:每一滴雨都带着“重”与“速”的法则,砸在青石板上时溅起的水花,又藏着“散”与“弹”的微妙平衡。那一刻,她忽然明白,感法境的巅峰,不是能抓住多少法则,而是能看懂多少法则的“寻常”。
“小姐,你看这株腊梅,居然在深秋就打花苞了。”桃红捧着个花盆进来,瓷盆里的腊梅枝干虬劲,顶端顶着几个饱满的花骨朵,“是不是很稀奇?”
无名伸手碰了碰花苞,指尖传来细微的“蓄”之法则——那是花朵在积蓄力量,等着某个寒夜骤然绽放。她笑了笑,眼底映着花苞的影子:“不稀奇,它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。”
就像她自己。
从普通人到感法境巅峰,这一步她走了一年。往后还有触法、御法、明法……直到那遥不可及的证道。
但此刻看着腊梅花苞里跳动的法则微光,无名忽然觉得,这条路或许没有想象中漫长。
檐角的蛛网被风吹散了,蛛丝在空中划出轻盈的弧线,像在书写新的开始。
她该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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