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那身影动了。他没有选择退缩,反而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起身,几个起落便穿过了院子,停在了卧房门外。
门板并未上闩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伸手轻轻推开了门。
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打破了室内的寂静。
烛光从门内涌出去,照亮了来人的半张脸。玄色夜行衣,腰间束着同色腰带,身形挺拔,只是脸上蒙着一块黑布,只露出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,正随意地扫视着房内。
无名没有回头,只是侧对着门口,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杯温热的茶水,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侧脸。
“坐吧。”她指了指桌旁的椅子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招待熟客,“深夜潜入,总不会是来偷我院子里那盆茉莉的吧。”
来人脚步未动,那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背影,仿佛想从那纤细的轮廓里看出些什么。
他不明白,这个看似柔弱的深闺女子,为何面对一个不速之客,竟能如此镇定,甚至主动将他引入房中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,烛火在两人之间明明灭灭,将彼此的影子投在墙上,忽长忽短,如同一场无声的角力。
来人在阴影里站了片刻,那双藏在黑布后的眼睛始终没离开无名的侧脸,像是在判断她话语里的真假。烛火在他玄色衣料上跳动,映出衣料上暗绣的云纹,随着他呼吸微微起伏。
“在下名‘梦’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得像浸在水里,带着点奇特的回响,“姑娘如何识得我?又怎会察觉我的踪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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