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那个达鲁花赤的家,宰鸡屠狗,堂前燕窝都得拆了,花草树木连根拔起,鱼塘里的鱼全都捞出来扔地上憋死,地里的蚯蚓挖出来竖着劈成两半!”
亲军大声领命,拖着哭泣哀求的同知出去。
林道继续翻阅卷宗。
“城西军户孙氏初七,诬告乞丐拐走女儿卖入品花楼,判杖刑二十,徒一千里?”
看了眼审案的落款花押。
“颍州知州上前。”
早已经是汗流浃背的知州,哆嗦着爬进了公堂。
眼见着目如寒星的林道盯着自己,知州跪不住,直接趴在了地上。
这一刻,他想起了数年以来,自己坐在那边高高在上的,决断了许多人的命运。
从未想过,自己也有被人决断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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