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的时间似乎过于漫长了。
黄初礼在他深邃而复杂的凝视下,勇气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。
脸颊上的红晕迅速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现实冷水浇醒的尴尬和羞耻。
她在做什么?她一定是被噩梦吓糊涂了!
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,对她而言近乎陌生人,她这样闯进来,提出如此唐突的要求,简直……简直不知所谓!
就在蒋津年喉结微动,似乎即将开口,那声“好”几乎要冲破沉默的屏障时——
“对不起!”黄初礼猛地松开了攥着他衣角的手,连退了两步,慌乱地低下头,语速飞快地道歉,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哭腔,却充满了自嘲和窘迫:“我……我睡糊涂了,做噩梦吓着了,脑子不清楚……对不起,打扰你休息了,我……我这就回去!”
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,生怕看到一丝厌恶或为难。
说完,她几乎是落荒而逃,猛地转过身,纤细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仓促又单薄,快步冲向门口。
蒋津年下意识伸出的手,只捕捉到她离去时带起的一缕微凉的风。
那句已经到了嘴边的“可以”,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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