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方落,殿中原本亮如白昼的烛火倏然齐齐熄灭了。
殿内殿外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。
唯有挂在廊檐下的两盏灯笼,随风轻摇,昏黄的光晕忽明忽暗,晦涩难言。
“......”余忠尴尬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了,可偏偏又不能装聋作哑,硬着头皮赔笑道:“娘娘,你看,官家已经歇息了,娘娘不如明日再来?”
郭昭蘅如何会听不出余忠的敷衍之意,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:“大娘娘病重,官家竟然还能睡得着,果然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。”
“......”余忠被这话吓得一个踉跄,险些栽倒在地。
两个骄傲的人针锋相对起来,当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。
就算郭昭蘅再如何骄傲,也不能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挂在嘴边!
她是活够了,他余忠可还不想死呢!
就在郭昭蘅满心怨怼,而余忠叫苦不迭之时,台阶下突然传来了仓促凌乱的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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