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承运一见他这模样,指着他笑出了声:“陛下,这个老货这几日用的狠了,看这脸垮的,不定在心里怎么骂老臣呢。”
王汝凯和许承运年纪相仿,官位虽然相差极大,但是这些年许承运七灾八难不断,一年之中有半年都是在病榻上度过的。
王汝凯对许家比对自己家都熟悉。
听到许承运打趣自己,王汝凯也不恼,冷飕飕的一笑:“你个老货还活着呢,我不得骂个够啊。”
“那是,我的命在你手里捏着呢,”许承运笑着,极其自然的伸出手。
赵益祯一边批折子,一边分出心神,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插科打诨,嬉笑怒骂,绷了两日的心神,也慢慢的松懈了下来。
熔金般的阳光从半开的殿门洒落进来。
稀薄的轻尘在一线光亮中流转沉浮。
雕花窗棂上的红漆是新刷的,在阳光中闪着锋利的红芒。
这座大殿,难得有这样静谧又温情的一刻。
王汝凯仔仔细细的切了个脉,哼道:“没什么大事,你这身子比前些年倒还硬朗了些,只是受了风,一时半刻死不了。”他微微一顿,偏着头笑道:“你个老货都这把年纪了,就别干什么夤夜会佳人的风流事了,山里冷,容易把你冻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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