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简夷年轻的时候以说话直白,性子执拗,从不给任何人留情面而出名,如今年纪大了,性子也打磨的圆滑了许多,开口之前也多了几分思量:“老臣以为,李大人年纪轻,历练不足,心性不稳,若骤然委以重任,只怕他日难保会沦为沽名钓誉之徒。”
听到这话,赵益祯的脸色微微一变:“阁老此话是从何说起的?二郎他不是这样的人,他一片赤子之心,是绝不会变的。”
“陛下,”吕简夷一脸的不认同,甚至还有些沉痛:“陛下,李大人出身寒微,未曾被圣人教化,入朝时间短,心性不定,极易被富贵迷了眼,经受不住功名利禄的诱惑,而改变了心性,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,但朝臣的重用任免关乎国本,老臣恳请陛下慎重,不可以貌取人,亦不可凭喜好任人唯亲。”
这话俨然是在指责李叙白的任命和升迁都不是光明正大的,也并非是凭着真才实学的。
更加暗暗讥讽了官家。
其实朝中对李叙白的横空出世颇有微词,只是没有人敢如此当着官家的面直言不讳。
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,也只有曾经的帝师,阁老吕简夷敢说了。
“吕简夷,你放肆!你是在指责朕行事荒诞,是个昏君吗!”赵益祯控制不住心头的愤怒,猛然抓起书案上的紫金铜镇纸,高高的扬了起来。
“老臣不敢!”吕简夷微微抬头,阳光透窗而入,落在那镇纸上,凝结出一点细碎的金光,骤然刺痛了他的双眼。
他绷直了脊背,微微闭了闭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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