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景同点了点头,言简意赅道:“劳烦老板娘给我们准备两身干净衣裳,再把马喂了。”
妇人没敢多问,赶忙让自家儿子抱了草料出来喂马,自己亲自找了两身半旧的男装,用包袱包了拿出来,低声道:“这是小妇人当家的活着时的衣裳,二位大人若是不嫌弃,就拿去吧。”
李叙白小心翼翼的拈起包袱的一角,看了眼里头的粗布衣裳,暗暗点头。
穿上这身衣裳,他和郑景同就是这条官道上最不起眼的仔!
两人没有丝毫犹豫的道了声谢,吃饱喝足后换了衣裳,翻身上马,再度朝着汴梁赶去。
妇人低头看了看桌上多出来的一角银子,垂了下眼帘,遮掩住复杂的眸光。
“哒哒哒”的马蹄声不断的在官道上远去,宋时雨放慢了速度,不动声色的打量过往之人,再未发现昨夜的那群黑衣人,当然,她也没有发现李叙白和郑景同二人。
一想到李叙白,她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这厮实在是诡计多端。
趁着她一时不备,竟然一鞭子抽在了她的马屁股上,她的马惊了,一口气儿窜出去了二里地。
等她回过神来,只听到了李叙白一句飘散在了雨中的余音,他竟然折返回去搭救郑景同了。
他一定是疯了,自己就是个草包,还去救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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