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泞的地上满是杂乱无章的污秽,长年累月的已经堆成了厚厚的一层,一脚踏进去,足足可以没过脚面。
简直令人触目惊心。
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,一只豁口破碗扣在污秽里,俨然已经不能用了。
窝棚的深处有一块勉强不那么潮湿的地方,铺了些枯枝败叶。
一个看不清模样,辨不清年纪的男子披头散发的躺在枯枝上,衣裳已经烂成了碎布条了,基本上是衣不蔽体的状态。
男子仰面躺着,翘着腿,嘴里哼哼唧唧的,翻来覆去唱的都是那两句小调。
这样的状态,的确是疯癫的不成样子了,这能教的了许四识字儿?
郑景同也惊呆了,目瞪口呆的瞪着许四:“你说是他教的你三字经?”
许四重重点头。
“你说他会唱莲花落我都信,你说他会三字经,打死我都不信。”郑景同连连摇头。
“你个小畜生,到现在了还不说实话!”许老汉突然暴怒,干瘦干瘦的六旬老头,也不知从哪爆发的这么大的力气,一脚就将许四给踹翻在地,一边踢打一遍骂:“叫你胡说八道,叫你天天跟个疯子混,你跟老子说清楚,到底跟谁学坏的!”
许四都被打麻木了,直愣愣的站着,一动不动的挨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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