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这短短的一句话,如同晴天霹雳,简直比顾清执的死还要致命。
顾时宴连连摇头:“不,不可能,这不可能的,官家一向信重祖父,即便,即便顾家罪不可恕,杀了便是,为什么,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夫人她们,为什么啊!”
她绝望的尖声疾呼,想要宣泄出心中的愤怒和无助,却又不敢放声,只把声音憋在喉咙里,呜呜咽咽的。
宋时雨把头偏的更狠了,眼泪再也抑制不住,无声的滚滚而落。
李叙白看着宋时雨落泪,竟然丝毫不觉厌烦。
他咬了咬牙,把听来的闲话说给二人听:“有人说,是因为顾太傅上疏要求文太后归政与帝,才丢了性命的,文太后存心羞辱顾家女眷,可以吓唬吓唬顾太傅的门生故旧,官家想要改判女眷流放,文太后却说女眷们体弱,恐怕受不了跋山涉水这个苦,还不如留在汴梁城为奴为婢,也,也体会体会寻常百姓的苦楚。”
“呸,把羞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,谁不知道那云逸府是什么地方吗?”顾时宴破口大骂:“那是官妓坊!那个老虔婆怎么不自己进去体会体会?哦,对了,她年老色衰,她不配!”
顾时宴没有形象的骂着,骂出了宋时雨想骂却又不能骂的话。
死而重生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,她除了能告诉李叙白,再不能对第三人说了。
顾时宴骂够了,脱力的坐在地上,仰头问道:“姨娘和夫人她们,什么时候去,去云逸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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