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友怀失魂落魄,低声说道:“要杀就杀。俺城中士民千余家,却万不能因俺,受你等荼害。”
李善道听到他这话,愈是惊讶,不由地摇了摇头。
郑智果说道:“郎君,这狗日的戏耍咱们,杀了吧?”刀子放在了侯友怀的脖下。
一股尿骚味再度传入众人鼻中,这侯友怀又被吓得失禁了。
他脸色刷白,嘴唇上也是毫无血色,能够看得出来,他这个时候必是已害怕到极点,然察其神色,却除害怕外,并无后悔之意。
李善道摸着颔下短髭,看了他几看,止住了郑智果,说道:“这狗日的是个义士。他妈的,你们瞧,他都怕成什么样子了?却还敢提醒城中。称得上‘舍生取义’。义士不可杀。杀了,没得辱没咱瓦岗的名声,辱没老子的美名。罢了,把他放了吧。”
王须达说道:“郎君,这贼厮鸟哄耍咱们,让咱们大半夜的白白跑了一二十里地,若就放了,岂不便宜了他?”
李善道与侯友怀说道:“你可知我是谁人?”
侯友怀说道:“好汉的旗上有好汉的称号,‘凤凰卫李二郎’是么?”
“对了,我便是徐大郎帐下的这个、这个……,上将李二郎。今日,你虽哄骗了我等,我重你是个义士,却不杀你。你回到城里,告诉你家县令,洗干净了等着老子,早早晚晚,老子再来寻他!”说完,李善道亲上前去,挑开了捆着侯友怀双手的绳子,又说道,“你赶紧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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