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下见礼过了,李善道遂带着裹儿,告辞离去。
出得徐世绩的院子,夜色下,往前走了四五步,李善道顿住步子,后顾去看。
见那院中,并没有生火把,黑漆漆的,唯一室之内,透出微光。
这点微光,既吸引人的目光,给人以亲切之感,於浓浓的夜中,却又同时给人疏远之感。
“有件事,俺忘了给你说……”,徐世绩的那几句话,再度响起在李善道的耳边。
是真的忘了说么?李善道嘿嘿地笑了两声。随着与徐世绩接触的时间渐长,李善道已经觉出,这一位徐大郎,表面上看来,似是重情重义,行事宽仁,可实际上,当真不是一个寻常的人!
“郎君?”
李善道回过神来,将头转回,扯住裹儿的小手,继续往前走,边走,边笑道:“裹儿,因为你,我刚才被徐大郎骂了一顿。”
“啊?因为贱婢?徐大郎为何骂郎君?”
裹儿手足无措,说道:“郎君,贱婢去给徐大郎说说吧?这不怪郎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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