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令不可不尊,徐世绩、徐世感兄弟两个都是孝顺儿子,执意要拜。
李善道一个扯两个,渐难扯住,急声说道:“大郎、三郎,莫说徐公县之尊长,就是一陌生行人,路见牛惊,我与丑奴焉可不搭手相助?举手之劳,何足言谢?若定要拜,我也要拜了!”
正闹得不可开交,一个柔糯的女子声音,从内屋门口传出:“大郎、三郎,李郎君是咱的救父恩人,与恩人相见,理当欢喜,吵吵闹闹,未免失礼。阿耶,李郎君既坚辞不肯受礼,那就听了他的吧。俺与三郎今已随阿耶到寨,李郎君相救阿耶的恩情,以后多的是时候报。”
徐盖笑道:“也罢,二郎讲义气,既不肯受你俩拜谢,你俩就起来吧。”
徐世绩、徐世感这才罢休。
一阵拉扯,三人的衣衫都乱了。
整好衣衫,徐世绩、徐世感回席上坐,李善道得空看向内屋门口。
内屋门口站着位着黄衫裙的年轻妇人,明眸皓齿,肌如玉腻,一双秀目,也在看李善道。
李善道认得,这妇人是徐世绩的二姐,名叫徐兰。
徐世绩共兄妹五人,两个姐姐,两个弟弟。长姐徐蕙嫁给了琅琊王家,二弟徐世弼这回没跟着徐盖上山,被徐盖留在了家里,照应家产,徐兰、徐世感兄妹随从徐盖来了寨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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