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谷口,李善道朝山顶张了几张,山路蜿蜒曲折,从这个位置,既看不到山顶,也看不到上边的聚义堂,入眼所见,只有羊肠泥路,及被连日阴雨淋得绿到发黑的藤蔓、荆棘。
李善道吩咐高丑奴:“你去徐大郎宅外候着,等大郎回来,报与我知。”
高丑奴应了声诺,自去了。
微微的雨中,谷内的空地上,两队、一火的百余部曲,正在以火为单位,习练金鼓旗帜。
王须达、秦敬嗣等教头用了两天的时间,把最基础的旗鼓号令及其变换教会了两队、一火中的火长们。接着的这三天,都是这些火长在分别教他们各火的兵士学。
先教会火长,再由火长来教各火的兵士,这既是《尉缭子》中所教之教兵士学旗鼓号令的办法,也是王须达等在军府时学旗鼓号令的办法。
各火的兵士,分散在谷中各处。
王须达、秦敬嗣等六个教头,在火间转来转去,见有学练得不合格的,便过去指点几句。
教火长们时,李善道有在旁倾听。
王须达等教的东西是最基础的东西,总计只有六项,进、趋、退、左、右、坐,“击鼓而进,低旗则趋,击金而退,麾而左之,麾而右之,金鼓俱击而坐”,很简单,一听就会。
可听起来简单,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。
火长们练了两天才算纯熟,轮到教各火的兵士们练,这已练了三天,仍是称不上熟练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