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公,在下李善道,魏公帐下右武候将军,这厢有礼,见过元公。”
元宝藏赶忙还礼,说道:“仆武阳郡丞元宝藏,见过将军!”
“元公,对公我是知名已久,今日相见,本该欢叙,却有两事,在下不解,不得不请教於公。”
元宝藏赔笑说道:“将军有何不解,敢请尽管示询,仆但有所知,断不敢隐瞒。”
李善道昂首挺胸,指了下元宝藏穿的官袍,说道:“玄成先生言说,公已奉降书与魏公,则是公已非隋臣,敢问公,却缘何仍着隋之官袍?这是第一件事。”收回手指,按住刀柄,接着说道,“已非隋臣,既着隋之官袍,又自称隋之武阳郡丞,又是为何?这是第二件事。”
设想了好几个与李善道见到后的场景,唯一没设想到的,便是眼前这个,李善道一见面,脸上固带着笑,说话的语气也温和,然话里“没事找事”的含意,却整个贵乡城也压不住!
怎么刚见面,就来找茬?
元宝藏“突突”的心跳不止,汗水顺着鬓角流下,他说道:“这、这……”
“莫不是元公嘴上说着降,心里头还恋着逆隋,恋着元公的故主,江都城里的那个昏君?”
元宝藏咽了口唾沫,干着嗓子解释说道:“昏主倒行逆施,海内民怨沸腾,魏公名在谶纬,王者死,大凡明智之士,孰不能看出,隋亡已必,而应天命代之者,必魏公也!仆献降魏公,真心实意,绝无半点虚假!所以仍着隋官袍,称隋官职者,是仆大意,敢请将军勿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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