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都是这般的皮肤粗糙,一看即俱是出自贫家。
“我是为什么投瓦岗的?哦,是为了求活!”
“又是为了什么,同是寒家子弟的他们,成了敌人,惨烈厮杀?”
生与死之间,看似不合时宜,可其实也正是这个时刻,大约才会产生的质问浮现李善道心头。
“若能天下太平,执政者有道,谁又会愿丧命战场!”
“我不能只为求活而投瓦岗!”
但现在,首要的任务是活下去,打赢这场仗。
一条粗壮的胳臂扶住了李善道,的确是高丑奴的声音,他又在叫:“郎君!单公!翟公!”
擦掉眼皮上的血,透过层层厮杀,透过不知多少的隋兵,北边隋阵中,银甲、黑马、红披风、丈八长槊,一将跃然入目!是单雄信!他居然在随军主力已然压上的此际,从围中杀了出来!
“飞将!飞将!”已经大乱的单雄信队的将士们士气鼓舞,呼声如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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