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文静顿解李世民此话之意,说道:“怎么?二郎今日有事与我计议?”
“正有一桩大事,想听听君的高见。”
刘文静放下酒杯,令美婢出去,然后请李世民坐下,自亦就坐,说道:“何事?二郎请说吧。”
李世民却未有就说。
两个美婢出去时,顺手把房门带上了,李世民离席,去到门边,将门又给打开。这间小房间,对着狱中的过道,门打开后,外头的情形一览无遗,任谁从门前过,都能看到。
再将坐席调整了下位置,侧对着房门,李世民重新落座,这才开说。
他沉吟了下,说道:“刘君,还是那件大事。几个月过去了,我阿哥却一句也没再提。我与你说过的,我已是追问我阿哥多次,可每次,我阿哥都是装糊涂,不置一词。方今海内南北,群雄迭起,南有杜伏威等,李密在荥阳更是做下了攻取兴洛仓的大事!闻说其众,以兴洛仓之粮为资,今已号称百万,前不久,我听说,他且击败了洛阳的官兵。四方豪杰之举义,今可谓如火如荼,却我阿哥迟迟不有表态,我实是担心,时机若失,你我之志,不得展矣!”
“原来是二郎是为这件事而来。”
李世民目注刘文静,诚恳地说道:“君素有器干,倜傥多权略,想君必有以教我?”
“唐公心思,以我拙见,其实并不难猜。”
李世民身子前倾,说道:“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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