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野的血腥味尚未散尽,淡淡的,随着夜风仍能入鼻。
已是秋季,夜空灿烂,万里无云,星光点点。这夜空、这繁星与淡月,与李善道所来的那个时代并无不同,——若强要说之,非找个不同的话,那就是当下的夜空更加澄澈,星光更亮。
不知觉间,思绪起伏,追古抚今,又想到所来的那个时代,李善道喟然而叹:“嗟乎!”
“郎君,姐夫是什么意思?”高丑奴打着哈欠问道。
李善道背着手,眺视左近的本部和刘胡儿部的部曲驻地,又顾眺西北边李密部的驻地,——李密也是明天开拔,南下襄城和颍川两郡,又远眺远近这片数日前大败张须陀的战场,继而望着夜空,说道:“丑奴,我心有所感,忽得诗几句。”
“郎君得的诗,必然都是好诗,小奴敢愿听听。”
李善道曼声吟道:“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淘尽英雄。是非成败转头空。青山依旧在,几度夕阳红。白发渔樵江渚上,惯看秋月春风。一壶浊酒喜相逢。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谈中。”
“……,郎君,这是诗么?”
李善道说道:“丑奴,这次往取酸枣,你觉得咱能顺利打下么?”
“有侯郎君和张道长为内应,定然能够打下。不过……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