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让的确也是觉得,既然最先提出与李密分兵的是自己,则於今他虽然回来了荥阳,那么“再度合兵”的这个请求,无论如何,却就不能是由他再来提出。否则,他岂不出尔反尔,成什么人了?跌了他自己的身价,被李密小看是一,必会被四方英雄嘲笑是二。
翟让摸着胡须,环顾诸人,说道:“诸位贤兄,儒信此言,兄等以为怎样?”
李善道轻轻叹了口气。
徐世绩忙扭脸,见李善道并无开口发言之意,乃才放下了心,冲他使了个眼色,重将头转回。
这件事情,按李善道看,解决的办法实际上非常简单。
早先与李密分兵,本是错误,那现在既已知道了分兵是个错误,那就光明正大地去与李密说,不就成了?谁还不会犯个错误了?知错就改,善莫大焉。李密他又能就此说些甚么?
更何况,王儒信有一点说得很对,李密现下兵马不足,他的实力与他的野心严重不符,他正是仍很需要翟让与他合兵的时候,这种情况下,李密必定更不会说甚么了,只会倒履相迎!
可是翟让,却又不舍得襄城、颍川等郡这块肉,眼热李密的收获,又要脸面,不愿主动派人去找李密,——这件事,说白了,本是很好解决的问题,全因面子,被翟让给搞复杂了。
再说的难点听,或者更直白点,翟让於下的心态,实即是“既要,又要”。
他既然有此心态,这个问题,至少现在来说,就是个无解的难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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