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道深深吸了口这凛冽的空气,透过帘隙,目落院中积雪的抖擞松柏,精神却为之一振!
……
同一场寒风,在数百里外的洛口城李密大营,刮得更加猛烈。
营寨的旗帜被扯得笔直,发出猎猎的哀鸣。
李密裹着厚重的裘氅,刚刚巡视完几个营地归来,脸颊被冻得几乎失去知觉,眉梢鬓角都结着细小的冰晶。他坐入席上,靠近熊熊燃烧的炭盆,伸出几乎僵硬的双手烤火。
亲兵奉上滚热的肉羹,他啜饮几口,一股暖流下肚,才觉得活泛了些。
然而,身体的回暖却驱不散心头的深深忧虑。
降隋之举,虽暂时稳住了局面,但军中暗流涌动,军心至今尚未稳住。
适才巡营,士卒们行礼如仪,眼神中却少了往日的热切,多了几分疏离与茫然。
更让他忧心如焚的,是不断从东南、山东传来的告急文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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