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高延霸此次出战,军中一应军务,高延霸多以杨善会为副,凡有筹划,皆与之共决,他出袭之时,留守之任也都尽付杨善会,许敬宗感觉到高延霸对他好像不太重视,时不时的还有古怪的神色待他,他是新降之臣,就有些不安。为安固地位,而且也是为日后能得李善道重用,这些时日,他便愈加勤勉,常冥思苦想,以求能想到一个奇谋妙策,有助於用兵。
还真是被他想到了一策。
他遂就出言献策,说道:“大将军神威,连破贼援,我军兵威大振。然宛丘到底坚城,守卒数千,若就拔取,恐尚不易。仆之愚见,今房献伯胆寒龟缩,周君德顿兵观望,唯张善相兵已至溵水,与魏六儿合,将会来援宛丘,不如再接再厉,再将张善相部击溃,然后再攻宛丘。其既已无援,赵佗又非是李密忠臣,必易下也。”
“杨公,你以为呢?”高延霸问杨善会的意见。
杨善会颔首说道:“围城之道,十则攻之。我军虽然连胜,兵马只是城中两倍,若欲强攻,不易攻下是一,张善相等援到,更难制胜是二。司马之策甚为可行。”
高延霸一拍巴掌,喜道:“杨公,你我英雄所见略同!俺也是这么想的!”
分明主意是自己出的,怎么倒成了高延霸与杨善会的“英雄所见略同”?许敬宗不敢争功,一面强作笑颜附和,一面又紧忙继续说道:“是,是,大将军与长史英雄所见略同!大将军,具体怎么再歼击张善相部,末吏尚有一计。”
“哦?何计?”
许敬宗说道:“大将军,张善相与魏六儿合兵之后,兵力逾万,背靠溵水,又张善相部稍以精锐称之,若是硬攻,我军虽锐,恐亦急切难下。仆有一策敢献,何不趁张善相主力现驻溵水,遣一偏师,多张旗鼓,虚张声势,西向佯攻颍川、襄城空虚之地?襄城系张善相根基所在,闻后院起火,定然不得不分兵回救。如此,我军便可趁隙进兵溵水,胜之不难;或亦可衔尾急追,破其回援之众。待胜之日,还攻宛丘,一孤城也,唾手可得矣!”
高延霸瞧着许敬宗,说道:“许君,你此策?”
“此末吏愚见,不知当也不当,如有不当,恳请大将军指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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