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敬宗急忙劝阻,说道:“大将军,千金之子坐不垂堂!大将军乃一军之元戎……,主将,岂可轻身犯险?奔袭之事,遣成公、李二位将军足矣!”
杨善会也进言劝道:“许司马言之有理。总管坐镇中军即可。袭破谷阳,二将军定不负所托。”
高延霸大手一挥,豪气干云,呵呵笑道:“二公此言差矣!大王教导过俺,首战至关紧要!首战胜,则气势如虹,后战易为!拔个太康,算不得首战!此番进兵淮阳,关键既要攻拔坚城,又痛歼来援之敌!如此,方能逼得郑颋、贾润甫这俩撮鸟坐不住,将其管城精兵引出,乃才不负大王重托!故此,击黑社、白社此役,非俺亲往不可!务必要一战得手。杨公,营盘和围困宛丘就托付於你了。至多五日,俺提黑社、白社这俩贼撮鸟的首级还营!”
杨善会、许敬宗见其意已决,知难再劝,只得领命。
次日五更,风雪簌簌,天色墨黑。
杨善会、许敬宗立於营门,目送高延霸亲率千余精骑,马蹄裹布防滑,没入尚未亮的夜中,悄无声息地离营,顶着凛冽寒风,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。很快,消失在风雪迷蒙的夜下原野。
杨善会凝望前边已转入沉寂的黑暗,抚髯喟然一叹。
“长史何故叹息?”许敬宗问道。
杨善会没有回答,只是转身,步履沉稳地走向中军大帐。
风雪拂过他清癯而刚毅的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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