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令之将身材敦实、面色黝黑,是聂黑闼。
聂黑闼领命,转身下楼点兵。
牛进达抱了个拳,说道:“多谢大将军!入他娘,老子就不信了,这城头是铁打的?老子攻不下来?大将军就请在此观战,瞧着俺牛进达,是怎么攻上城头,为魏公先登!”话音落地,换上新的兜鍪,再向徐世绩行了个军礼,转身就也下了望楼。
待牛进达的身影消失在望楼的楼梯口,徐世绩旁边一人咳嗽了声,说道:“大将军?”
“怎么了?”
说话这人是郑苟子,说道:“牛将军打仗不要命,是够勇猛,可不要命,是他的事,他却一再请求大将军调精兵与他,跟着他送死。前前后后,加上这次的五百精锐,大将军已调千余精卒给他了。——这一次,大将军还令聂将军亦跟着他上阵。大将军,这次他要还是登不上城,他再来向大将军索要精兵?如何是好?总不能真就事事随他,将我部精兵尽毁战中吧?”
第十章索兵尽从红缨将
刘胡儿忍不住亦开口,抱怨说道:“魏公也是,调牛将军来我军中助阵,说来是助阵,但只调了牛将军一人,却没给牛将军部曲。搞得牛将军一上阵,就问大将军索精兵,这简直!”
望楼上没有外人,俱郑苟子等这些,徐世绩在瓦岗时便已为心腹的诸人,可饶如此,闻得郑苟子、刘胡儿此言,徐世绩登变了脸色,方才对牛进达的客气礼敬,化作了恚怒斥责。
他怒道:“胡言乱语甚么?不闻牛将军言语?受魏公厚养者,只他一人不成?我等谁个不是?牛将军有此报效魏公之心,我等就没有么?莫说精锐打完,只要能有助於为魏公攻下洛阳,便是将你我这身皮囊搭进去,又有何惧?尔等若再敢多言,休怪俺军法无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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