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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彦藻等出了堂去,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堂内只剩下李密、单雄信、徐世绩三人,以及侍立在阴影角落里的几名心腹甲士。
秋风钻入,带着洛水的湿寒。
徐世绩能感觉到李密的目光,如同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,带着审视,带着探究。
他垂首肃立,竭尽全力地展现恭谨之态,铁甲下的肌肉却不禁绷紧。不知为何,当角落甲士的佩刀出现在他的余光中时,适才房彦藻出堂时,身影微滞,眼角莫名地在他身上一剐的情景,重现在了他的脑中,那一夜,翟让被杀,临死前如牛吼的嘶叫,也重回荡在了他的耳边。
“茂公。”
徐世绩驱散了翟让临死前的牛吼,赶紧应道:“臣在。”
李密的声音仍是这般的温润,说道:“宇文化及围攻黎阳、汲县时,我听说,为筹粮,其部曲曾入掠贵乡一带。尊翁徐公,不知可有未曾因此受到惊吓?尚安泰否?”
徐世绩的心脏猛地一缩。
来了!他没有任何犹豫,当即屈膝,重重跪伏在地,额头触碰到冰冷的地砖,响声沉闷,他说道:“臣谢明公垂询之恩!只是臣与家父、家姊久疏音问!其境况,实不知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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