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彦藻说道:“将军可曾虑及,李善道此大溃宇文化及,所获者,非独其财货兵马,更有一无形之重宝?”他一字一顿,“便是人心、名望!”
“公所指是?”
房彦藻说道:“裴矩、苏威等,悉隋重臣,名动海内,门生故旧遍及天下。荥阳、山东诸郡,都有他们的姻亲、旧交!彼等方今归降李善道,断然非仅是一二降臣耳,实乃尚有彼等在荥阳、山东等郡的影响力。为何郑公最新奏报,荥阳等郡士心,渐已浮动?原因即在於此。”
王伯当摸了摸胡须,听房彦藻为他分析。
房彦藻的话,指出了王伯当未曾深入思考的层面,政治声望。
他不仅点明了裴矩等人投降李善道,为李善道带来的巨大政治影响,更顺势点出了李密阵营内部的一个隐忧,他的声音放得低了点,说道:“再者,翟让旧事,犹有余波。”
这事儿不能细说,房彦藻点到为止,只提了这么一句,就不再往下说了。
王伯当不是蠢人。如果只说“翟让旧事”,他也许暂时还想不到太多,但加上了房彦藻前边的“人心、名望”之言,他低下头来,琢磨了片刻,却登时就领悟到了房彦藻的未尽之意。
他猛地抬头,脸色变了,说道:“房公,你在担忧?”
“仆正是在担忧周文举诸辈,以及我攻洛诸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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