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丘。
李公逸正检视行装,准备动身前往白马,谒见声势如日中天的李善道。
亲信疾步闯入,带来了最新的急报。
李公逸听完,充满了只疑听错的惊愕:“魏公降隋?元文都亲自出城,到其军中宣旨,拜魏公为太尉、尚书令、东南道大行台行军元帅、魏国公?”
他目瞪口呆,这转折太过突兀,简直匪夷所思
一旁的李善行也是惊诧莫名,好半晌缓过神来,问道:“阿哥,白马之行,还去么?”
长安,宫中。
李渊放下急报,手指在光滑的紫檀木案上敲了几下,露出玩味的诧异,说道:“李密降了洛阳,解了洛阳之围,大军撤回洛口休整?罗士信领万余兵,进驻荥阳;单雄信引兵万余,逼向河内?”他起身,到巨大的舆图前,拈起直鞭,找到了河东的位置,点了一点,若有所思。
河北,黎阳仓城外。
李善道收回了望向工地的视线,——由何稠主持的黎阳仓城的修缮工程正紧张忙碌地进行着,仔细审阅杨粉堆呈上的洛阳探报。
当看到“元文都持节,赴李密军中宣旨,拜其太尉、尚书令、东南道大行台行军元帅、魏国公”、“李密撤围,主力还洛口,罗士信引兵向荥阳,单雄信部趋河内”等字句时,他的反应与李公逸的惊诧、李渊的玩味不同,一抹洞悉世事的,好像早有预料的了然在他眼中掠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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