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不敢忘恩,可你不但叛了,且将李二牛杀了!你不知李二牛系我帐下旧人?”
王敬之面露愧色,涩声说道:“大王,李校尉之事,实非小人本意。李校尉机警过人,不知怎的,他竟是察出了小人心萌叛意,小人担心他向王君廓告密,没有办法,只得将他害了。”
“你背叛,是因为王君廓苛待你;你杀李二牛,是因你担心他告密。说来说去,错皆在别人,而不在你,你都是被迫无奈之举。王敬之,我却不知你巧舌如簧,却有这般口才。”
王敬之伏拜叩首,说道:“大王,小人知罪,敢请领死!唯乞大王,饶过小人等亲属、部曲。”
李善道转顾帐中的窦建德、屈突通等,说道:“公等以为,何以处置为宜?”
窦建德第一个起身答话,慨然说道:“大王,臣已进奏过臣的建议,宜当株连九族,尽杀之!”
屈突通等纷纷附和,大致也都是这个意见。
李善道收回视线,重投到王敬之等几人身上,说道:“王敬之,诸公之议,你可听到了?”
王敬之颤声答道:“小人听得真切。但求大王开恩,念在小人等昔日微功,网开一面。”
背叛不成,王敬之等对自身的生死,早已不抱幻想,现只祈求能保全他们部曲、尤其是他们亲属的性命。一时间,不仅王敬之哀声恳求,其余几人亦皆叩头不止,乃至有泪如雨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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