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道说道:“偶感风寒,并无大碍,医师已开药方。”梳理着徐兰的发丝,他接着说道,“阿奴,你说你这头发怎么长的?这般光润,似能裁出万缕丝线来。却昔在瓦岗时,我怎未发觉?”
退在了一旁的裹儿,“咯吱”的笑将出声。
徐兰轻轻一笑,答道:“大王那时,眼里哪有贱妾?”抬起纤纤素手,想要去拿梳子。
李善道没有给她,反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裹儿又咯咯的笑了两声,由着徐兰的话头,俏皮地说道:“对呀,大王那时心怀天下,志在四方,眼中只有军国大事,哪有功夫细赏奴婢们的蒲柳之姿呢?”
“你这婢子!张嘴就是胡说。岂不闻,爱江山、更爱美人?莫说我那时微不足道,军国大事轮不到我来看,就算能看之一二,又何能比得上阿奴与你的笑靥如花?”
李善道如此一说,裹儿羞得红了脸,低头不再言语。
徐兰却是含笑,轻轻挣脱李善道的手,说道:“大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言蜜语了?”觉到李善道的手有点凉,她起身到边上取来貂绒,打算给李善道披上。
室内有通火的复壁,温暖如春。
李善道不肯穿貂绒,解开了自己的外袍,随手丢在座上,说道:“室里暖和,用不着此衣。穿着袍子,已经嫌热。阿奴,过来,让我抱抱你。”裹儿在这里,徐兰不太好意思,李善道不由分说,张开双臂,将她揽入怀中,甚是惬意地叹了口气,说道,“乃知张敞诚不我欺!”
裹儿不懂他这话何意,问道:“大王,张敞是谁?他说什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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