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撤向胡苏?”
凌敬说道:“胡苏、东光,我军已拔,又有弓高接应,只要能撤到胡苏,我军就万无一失了。”
两套撤退方案,各有利弊。其中利弊,无须凌敬多说,窦建德自能知晓。
第一套方案,仍向漳水对岸的蓨县撤退的话,利在路途近,不到百里,但风险在於漳水对岸,可能的确已被李善道的别部夺占,并且如果走这条撤退路线,需要接连渡过永济渠、漳水;第二套方案,北撤胡苏,弊在路途稍远,撤退途中也许会出现问题,但利在胡苏、东光两城已为窦军控制,且有弓高接应,能确保再从胡苏撤向弓高时的安全无忧,并且只需渡永济渠。
——如前所述,漳水在东光汇入的永济渠,胡苏、东光两座县城是挨着的,而这一段永济渠的对岸数十里外就是弓高县城。
窦建德细细察看地图,权衡良久,做出了决定,说道:“蓨县虽近,然就算漳水对岸没有李善道的别部夺占要津,我军需要连渡永济渠、漳水,风险重重。相较之下,北撤胡苏虽远,但有东光、弓高为后盾,更为稳妥。便依凌公所言,取第二套方案,北撤胡苏!”
夜近五更。
斥候急报:“一部约三四千兵,打赵君德将旗,至我营南十里外!”
窦建德出帐,登上望楼,迎着凛冽的寒风,向南边远眺。
只见火光点点,确是一支数千人的兵马到来;越过这支兵马,他的视线往更远处眺望,又望见墨染般的两边原野间的官道上,如似蜿蜒火蛇,点亮夜色,一支更多的兵马在向这边前进!
斥候再度急报:“李善道部引一两万众步骑,随赵君德部之后,至我营南十余里外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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