漳南的位置如前所述,不必赘言。
历亭,与漳南接壤,在漳南的东南方位,两县的两座县城隔永济渠相望。
李善道如果从平原郡撤兵,回贵乡的话,漳南还可以不走,但历亭是必经之地。
凌敬赞成王伏宝的建议,他也是这么想的,便接口说道:“正是!明公,李善道用计不成,而陕、虢告急,当其撤退之际,军心势必散乱。兵法云之,‘击其惰归’,正我军截击之良机!”
窦建德目落沙盘,手摸胡须,迟疑再三,未有言语。
宋正本看出了他脸上的犹豫,问道:“明公莫不另有所忧之处?”
“刘文静足智多谋,李善道却也狡诈如狐。其人治军严整,他尽管用计不成,然等到他撤退时,我担心其军也不一定会是‘惰归’。且漳南、历亭在清河郡境内,新得军报,李文相已率部还到清河县。清河县距漳南、历亭很近啊,百里而已。我军若在此截击,胜则不说,一旦不能够速胜,我军可能就会陷入被两面夹击的险境。……五郎此策,好是好,却不能用矣。”
想这窦建德,在高士达兵败身死之后,他只以百余从骑,便敢在路过饶阳时,对饶阳城发起突袭,将饶阳攻克,从而才有了他后来的东山再起。可实不意,百余骑他敢攻饶阳,而下四万众,对敌李善道的两万众,他竟却反倒变得不敢冒一点的风险,这么的谨慎起来!
王伏宝原先也是高士达的部将,窦建德攻饶阳时,他没有跟着,系是后来依附窦建德的,然窦建德在高士达全军覆没、大败之余,以百余骑攻下饶阳的事迹,他自知晓,这时见窦建德变得如此“胆怯”,不觉诧异,说道:“明公,李文相就算是率部回到了清河县,其部兵马不过数千,此其一;来回路上数百里,将士疲惫,此其二,其纵还回,有何可忧?”
“五郎,所谓‘牵一发而动全身’,我之所忧,也不能说是在李文相。”
王伏宝问道:“则明公所忧,是在何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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