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胡儿此来,是担负着李密、徐世绩两人交代给他的使命的,加上翟让等死后,单雄信、邴元真等或主动、或被动的,相继都降了李密,原先亲如兄弟的瓦岗系诸部将士,今已是彼此相疑,互相难以信任,他故也怕若有个不该有的表现,万一被单雄信等的人禀奏与了李密,他自家获罪事小,再影响到伤还未愈的徐世绩,那就事大了,因虽不是很心甘情愿,亦只能为姓王的这个曹掾化解尴尬,勉强笑道:“传言往往有误,将军或是听错了。此位正是王君。”
李善道断然说道:“不可能!我听到的传言,确真无误!传说得很清楚,翟公遇害当时,王君挺身而出,仗剑护主,惜乎人力单薄,终未能救下翟公,而从翟公俱死!”喝令堂下的王湛德、苏定方等吏将,“此必假王君,以其貌像,而欲诓我!拉下去,杀了。”
姓王的这曹掾吓得魂不附体,顾不得太多,急忙抬脸叫道:“将军!将军!真是俺,真是俺!”
苏定方、张士贵已经登入堂上,两人直如揪小鸡也似,将这姓王的曹掾抓出了堂外,片刻不到,苏定方再进堂中,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,献与李善道,已是将此人杀之。
满堂的刘胡儿等众人,无不骇然大惊。
李善道摆了摆手,苏定方将这人头拿下,几个吏卒清理了下这人头滴下的血水。
回到了主位坐下,李善道请刘胡儿等亦坐。
刘胡儿等人,大都心惊肉跳,胆战心惊地坐将入席。
“刘兄,翟公遇害时的情景,我已知之。听说大郎身负重伤,不知现下伤势何如?”
刘胡儿心头一痛,生怕在单雄信等人的子侄面前失态,强自压住,回答说道:“我家郎君脖颈受创,幸得救治及时,性命现下无碍,然伤势颇重,将养多日,气血未复,仍不能起。”
“单公、邴公等而下何如?”这句话,特别“单公”,李善道几乎是故意在问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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