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将接令罢了,秦敬嗣有点犯难,说道:“郎君,七八千俘虏,一日收编,不好办吧?”
“元德,你是何见?”
萧裕抚摸胡须,寻思了下,说道:“俘虏中最堪用者,无非牛、吴四将的部曲,特以牛、吴两将所部最为精悍,余皆山贼、流民之属。末将愚见,何不如明公释牛、吴诸将一般,宣喻俘中的山贼、流民,不愿留者,尽听自去,而收留者以编伍之?”
焦彦郎问道:“山贼、流民如果这么处置的话,牛、吴四将的部曲呢?也不留者任去么?”话里带着点可惜,毕竟正如萧裕所说,牛、吴四将,特别牛、吴两将的部曲还是可称精锐的。
萧裕说道:“牛、吴诸将部曲,愚见亦可用以此法,以示明公宽宏。不过,明公,末将若料之不差,牛、吴诸将部曲不是本地人,则就算对他们说,任其自去,走的也定无几,因为他们在这里无乡可回、无亲友可投,——即便入山为贼,他们人地两疏,贼也难当。所以,此法似亦可用之。已允彼辈自去,而彼辈自愿留下,底下对彼辈的改编,明公,就容易多了。”
李善道笑问秦敬嗣、焦彦郎说道:“元德此策何如?”
秦敬嗣、焦彦郎被萧裕的办法说服了,两人答道:“萧公此策好,依此收编,一日诚然可成!”
李善道想了想,说道:“俘中的山贼、流民就用此法;牛、吴四将部曲也用此法。唯是牛、吴四将部曲,本素习练,勇悍之众,四将虽去,非大将不能统领威服。元德,牛、吴两部俘虏,尽拨你统带;常、张两部俘虏,敬嗣、彦郎,分拨入你两人营。其余山贼、流民之属,编为一部,万彻,你来统领。”
萧裕赶忙辞让:“明公,末将营皆骑,牛、吴两部步骑间杂,若拨与末将,不但不利於日后进战,日常的操练方面,末将亦不知怎么办了!”
“不知怎么办”,这是推脱之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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