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望到这大概三四团的将士,由两种兵种组成。半数是持大刀的步卒,半数是弓弩手。步卒在前,弓弩手在后。弓弩手且不必说,步卒所持的丈长大刀,张仁则怎么看,怎么眼熟。
“这不是孟总管帐下陌刀兵所用之刀么?”他问道。
孟让和杜伏威一样,亦齐郡人,早先他曾与王薄联兵,杜伏威也上过长白山,他们大体上都算是长白山系统的义军,且孟让后与杜伏威又相同,也曾转战於江淮,是以他军中也有兵士使用陌刀,只是不多。——实际上,翟让早前帮李善道铸陌刀时,张仁则就听说过这种刀了。
裴行俨不说话,只是看。
这使陌刀的出中潬城之两团将士,人人披甲,离得虽远,能够辨出,无不六尺以上,也即按后世计长单位一米八以上的壮士,他们持的陌刀,单只刀刃就四五尺长,占整个刀身的一半!风雨下,此两团四百将士,牢牢地站定在桥面上,雨水将他们的铠甲、陌刀冲刷得熠熠如新。
甲是黑甲,刀刃如雪。
加上这些将士高大的个头、健硕的身姿,以及配上桥两面涛涛的黄河之水,望之即令人生畏。
“一夫当关,万夫莫摧。”裴行俨总算说话了,他低声地说道,“况乎四百壮夫?”
张仁则亦望得心畏,咽了口唾沫,说道:“将军,那底下怎么办?中潬,攻是不攻?”
“俺刚问过外城校尉了,刘将军为便於我军迅速渡河,同时将两岸的船只搜集了,但他身在内城,是故船只暂时都在北岸。你我现若再搜集船只的话,短日内恐是渡不得河了。”
张仁则问道:“这般,将军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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