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道的伤痛心情已经无有,寒冷的风雨无碍他的欢喜。
不过,他的欢喜不但是为这场消灭了柴孝和部的大胜,伤痛之情消散不见的原因是为从郭孝恪口中听到的一个消息。柴孝和被苏定方的槊穿了个透心凉,被杀死了,郭孝恪是后腰中槊,却是没死。他告诉了李善道,他没忍心杀掉王须达,仅把他关押了起来。
王须达有缺点,可他是十三元从以外,最早跟着李善道的人,李善道重情义,对他还是很有感情的,如果他糊里糊涂地成了郭孝恪的刀下之鬼,李善道怎能会不痛心?
听得王须达没死,往日与郭孝恪同袍战斗的场景一一浮现,李善道亲手为他裹住了他腰上的伤口,说道:“长史,可知为何柴孝和死,你未死么?我令万彻,刺你后腰故也。”
郭孝恪喘息急促,抓住李善道的手,说道:“二、二郎,此魏公之令。”
“我知你是奉令从事,冲在你未杀三郎,可见你亦非无义。长史,你我同取黎阳仓、共拔清河城、荡定魏郡,‘谁曰无衣,与子同袍;修我戈矛,与子同仇’。你我故往之同袍之谊,我何能忘怀?今你我虽道路已殊,我不会杀你的。你安心养伤吧,等你痊愈,便送你去洛阳。”
郭孝恪眼眶浸湿,惭愧感心,喘着气,说道:“二郎,仆、仆……”
李善道试了试,给他裹创的布已经扎好,起身来,令道:“抬长史入营,令军医治疗。”
待不知当下是何心情的郭孝恪被抬走后,李善道擦了下手上的血,看向跪在边上的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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