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到弘农,奇袭的火拼就要打响,他此际情绪复杂。有焦虑,有不愿,有不解。焦虑是战斗将要打响;不愿是委实不愿与李善道火拼;不解是不明白李密为何要杀翟让。也有不安,不安便是给萧裕的密信送出,已经两个多时辰,萧裕的回书应该是早就已到,却到今未见!
柴孝和现是甚么心思,火把的光不够亮,黑乎乎的,郭孝恪看不出来,但能感觉到柴孝和现也不平静,骑在马上的身体尽管颇直,远方风雨夜沉,他却不停地在向前张望。
“或许一会儿就到了。”
郭孝恪已经猜疑了多时,说道:“总管,萧裕该不会是不愿为你我内应,反将你我卖了吧?”
“萧裕本非李善道嫡系,系魏公遣助李善道的,牛、吴二将又其旧日同僚,翟让且已死,河内并将为魏公所夺得,李善道孤军在此,覆灭而已。萧裕焉会不识轻重,拒为你我内应?”
这话说得有理。
可不知为何,李善道在河北用兵无往不胜的过往,李善道推心置腹,对待部曲的仁义,回想在郭孝恪脑中,他的不安却没能因此得到减少。
反而是兵马越往前进,离弘农县城外的李善道兵营越近,他的不安越多!
冬雷阵阵,电光闪夜。
漆黑的夜色,风雨交加,蓑衣难以遮雨,甲衣无以阻寒,泥泞的道路跋涉艰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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