濛濛细雨,北风刺骨。
李善道部三座营中,和往常无异,准时地升起了炊烟。从城中、从城南三座敌营的望楼上眺望之,其三营在营中的步骑将士,已开始在吃饭;散之在外的兵士、斥候络绎还营。
冬季天黑得早,加以阴雨天气,天光暗得更早,酉时初,天就黑了。
夜黑未久,李善道部三营的辕门相继关闭。
营中起初还有些灯火,才方初更,灯火大都熄灭,三营没入黑暗,唯剩巡夜的战士所举火把的星点光芒。在望楼上观眺了半晌的城南之中、东两座敌营的营将,直眺到此时,又专门地找到李善道议事帐的位置,眯着眼瞅来瞅去,确定不见有灯光的样子,才放心地下了望楼。
李善道却压根没在议事帐。
他甚至不在中军焦彦郎营的营里。
他身在萧裕营的辕门边上的塾室内。
萧裕、萧德等萧营的一干将领,毕集於此,众人没有人说话,室内很安静,唯风雨之声,从外头漆黑的夜中传来。将领都静坐着,或有人坐不住时,也不做声,只到门口往外瞧瞧。
安静的氛围下,掩藏着临战在即的紧张、亢奋气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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