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闻黄君汉讲说完了此事,李善道而今打过不少仗了,自知数百人守一孤城,会是多么难守,别的不说,就一个士气的保持,就是难事,大感佩服,说道:“张季珣居然守到了现在?兵微城小,孤军绝境,坚守至半年多之久,了不得啊!无怪魏公不忍杀之。可知否他去了何处?”
黄君汉的神色变得有点古怪,挠了挠头,说道:“他、他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黄君汉含糊地说道:“魏公放走了他后,翟公愤其顽抗义师,把他杀了。”
李善道愕然,目视黄君汉,“怎杀了”这话,差点脱口而出。话到嘴边,咽将下去。却从黄君汉神情、言语中,李善道心中已知,翟让杀张季珣的原因,恐怕不是黄君汉所说的“愤其顽抗义师”,根据翟让以往干的那些事,极大可能是向张季珣索要财货不得,才把他杀了的。
毕竟,攻张季珣城的又不是瓦岗系的部队,他顽抗再久,翟让不至这般恼恨。而有关“索要财货”这勾当,便投李密的隋官,翟让也一样索要,那被李密放走的人,他不免更肆无忌惮。
才杀了李密放走的冯慈明还没有太长时间,转眼就又杀了李密放走的张季珣。
翟让这是在一再地挑战李密的底线啊!
雨虽然停了,阴云未消,乌压压的云层,掩在望楼上,如千钧压顶之重。
……
李善道一时,不知该说什么好,微已寒凉的风中,端起茶碗,再次请黄君汉、刘德威喝茶。
热乎乎的茶汤入腹,李善道将情绪调整好,张季珣的这个话题,没法再往下说了,他就不再谈论,改而说道:“张季珣城既被攻破,如兄所言,确乎是个值得庆祝的胜仗。不过,张季珣部曲寡少,本非魏公之患,前所以不下者,未以精锐猛攻之故也。王世充等部隋援,我闻之,合守在偃师的庞玉、霍世举等部,联兵数万,却乃大敌。王世充等现有何举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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