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孟尝这下真的是受宠若惊十分,连连说道:“小人岂敢!小人岂敢!”
“你看看,说了不准再自谦‘小人’,你又‘小人’起来了!这世间,有哪个天生便是‘小人’的?帝王将相,宁有种乎?此陈王不刊之论也,卿不闻之?纵出身草芥,只要奋发图强,亦终将得立高山之巅,为一‘大人’矣!……你可有字?行第为几?”
李孟尝这个年纪,正是容易被振奋的时候,几句简单的话听得,他就热血沸腾,慌忙答道:“敢禀大将军,小、小……”
“称弟可也!”
李孟尝一咬牙,大起胆子,说道:“是,是,谨遵大将军之令。小弟贱字待宾,行大。”
“名以‘孟尝’,字以‘待宾’,好啊,你的名字就很有豪杰之气!足见令尊对你期冀之高。我便以大郎呼你吧。大郎,你且入座。”李善道挽住他的胳膊,把他的带到席前,按住他坐下,退了半步,又打量了他几眼,顾与魏征、刘豹头赞道,“真雄壮士也!不愧是我赵郡李家子弟!”问他说道,“你说王将军现驻兵在平恩?你部兵马几何?何时到的平恩?”
李孟尝已快被李善道的亲热给热迷糊了,回答说道:“敢禀大将军,我部兵马总计四千余,两天前到的平恩。小人、小弟是昨天奉王公之令,入的贵郡,来的贵乡。”
“我月前亲率兵北援窦公,迎击薛世雄时,有闻窦公说过,你部原是驻在恒山的,对么?”
恒山郡在河间郡的西边,与河间郡间只隔着一个博陵郡。
李孟尝应道:“回大将军的话,我部原本的确是驻在恒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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