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黑闼对李渊的疯狂授官,没有甚么兴趣,他感兴趣的是李渊去打长安,挠着胡须,歪着头瞅着李善道拿着的急报,说道:“贤弟,李渊这厮只带了三万兵,这三万兵说不得还是虚数,实际能用之兵可能三万不到,他就敢去打长安?俺可听说,关中四塞之固,他能打进去么?”
李善道当然知道,李渊的确是打进去了。
“历史的齿轮,在这一刻,缓缓地开始运转了么?”李善道肚皮里嘀咕着,嘴上答道,“庞玉、霍世举引关中精锐,已在洛阳,关中现或颇空虚,李渊既然敢打,他当是就有一定把握。”一种迫急之感,翻在胸中,他放下急报,目视刘黑闼,说道,“贤兄,我有个事想问问你。”
“贤弟,什么事?”
李善道缓缓问道:“薛世雄部已被歼灭,敢问贤兄,可起还乡之思了么?”
刘黑闼怔了下,旋即明了其意,一拍案几,哈哈笑道:“就等贤弟的这句问了!打完薛世雄当日,俺就思乡之情,不可抑制!无奈窦公实在热情,连日饮宴,使俺不好开口。”
“贤兄现在好开口了么?”
刘黑闼说道:“今日就向窦公辞行,贤弟以为何如?”
“数日休整,你我部曲皆已精满锐足;所得甲械之缴获,也悉已分与诸部各营;所得战马,你我也已抽够了能骑之士;而下唯一需安排的,是伤员,我检点过了,除掉轻伤可随军者,重伤员,各营合计,共二百一十四人,这部分重伤员,可先安置在乐寿;又,并已传檄郭长史,请他一面受卫县之降,一面调兵北至堂邑,且也已令下玄成、敬嗣,令他们亦到堂邑,准备接收俘虏,贤兄,万事俱备,於下是只等兄泛起思乡之情,你我即可挥师南下清河!”
还师到乐寿后的这几天,李善道、刘黑闼不是只每天吃酒,两人也做了很多事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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