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,还没等俺进言,魏公就已与裴公率部出营,迎战去了!”
房彦藻笑了一笑,正要再接着说,被李密打断了。
李密摆摆手,说道:“这些,都不要再说了。仗已经打了,败仗也已吃了,再说这些,又有何用?荥阳公说的是,这一仗,是我欠考虑了些,没有料到庞玉、霍世举部经千里行军,到了洛阳,未怎么休整,而竟尚有不俗的战力。遂致吃了一场败仗。还使得方、德韬两卿不幸亡在战中,此皆我之过也!我之过也!”说着,话音低落,语气伤痛,眼圈都有点红了。
荥阳挨着洛阳,又是李密最早单独用兵的地方,荥阳郑氏,系天下一等一的名门,其族人於今投附李密者颇多,郑德韬是一个,郑颋、郑乾象也都是出自荥阳郑家。
郑颋的资历老些,便出言相劝,说道:“明公,日前那一仗,所以败者,不是明公的责任!杨君、德韬之亡,更非公过。恳请明公,不要太过自责,太过伤心了。”
翟宽猛地头转过去,瞪着郑颋,薄怒上脸,却是对他劝李密的话不满意了,质问说道:“你这屙囊,你说不是魏公的责任,甚么意思?不是魏公的责任,这场败仗,谁的责任?俺的责任么?俺阿弟的责任么?还是齐郡公、平原公他们的责任?”
齐郡公孟让、平原公郝孝德。
其实说来,回洛仓西北吃的这场败仗,严格追究的话,还真有翟让、翟宽、郝孝德等的责任。
翟让等多没有跟着李密参加这一仗,随着李密出战的,主要是李密和裴仁基的部曲。
当李密、裴仁基部落入下风之时,如果翟让等能够及时地领部赶到相助,也许战场的形势还能得到扭转,此其一;又当李密、裴仁基部败走之时,若翟让等能够及时地出兵接应,则后来李密、裴仁基所率之出战部曲伤亡泰半的这一惨烈结局,亦有可能不会这么惨烈,此其二。
所以,翟宽才会这么敏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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