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一顿酒宴,窦建德亦是主动与李善道亲近,已是以行第呼他。
李善道坐在席上,向着凌敬拱了拱手,说道:“主簿骨鲠之士,勇於敢谏,真公之良臣也。主簿,你先请坐。”候凌敬坐下,对窦建德说道,“窦公,我还是那个意见。”
“还是那个意见?二郎是说,请刘神婆来算上一算?”
李善道说道:“曹公既这般推信刘神婆,请她来一算,并无坏处。再一个,窦公,我昨天才到,薛世雄部的敌情何如,只听窦公为我说了下,尚未亲眼得见,我意,要不今天的议事就先到此为止。窦公去接请刘神婆来算上一算,我亲自去瞧瞧薛世雄部的兵马到底有多精壮!”
“二郎,你要亲自去打望薛世雄部?”
李善道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不错。”
窦建德皱起了眉头,劝阻说道:“二郎,此去七里井,百里之遥,道路不近,且则,薛世雄,宿将也,在其营外周边,必有游骑、巡逻,二郎亲身往去打看,万一若是遇险,如何是好?”
李善道摸着颔下短髭,从容笑道:“窦公,正是因其宿将,其部兵众,乃是大敌,我才要去亲自去瞧瞧,看看他威风的。如果只是小猫小狗三两只,我还没必要去瞧了呢!”
“二郎,主意已定?”
李善道说道:“百里地,也不算甚远,我等下就出城,现在是上午,至迟明天傍晚前,就能回来。窦公,那个刘神婆家在何处?离乐寿县城远么?”
“远是不远,半天就能把她接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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