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然是战乱年间,最显人性,也最改变和塑造人性。
就像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一样,适才与王须达、陈敬儿等说的那番话,李善道也不知道,他是怎么能够就那么面不改色地说出来的!
这一声喟叹,他叹的是夜色,是乱世,也是他自己。
一夜没睡,接连循抚了数次伤营、数次营墙和加固、修缮营墙的工地,直到天快亮时,李善道才眯了会儿。
眯没多久,他就被高丑奴推着叫醒了。
“郎君!贼官兵离营,往东去了!”高丑奴又惊又喜地嚷嚷说道。
李善道一骨碌爬起,随便披上衣服,顺手提起横刀,大步出帐,急赶上到了望楼。
站在望楼上,举目向东北边眺望。
东北方向,贾务本部的军营外,一队队的贾务本部的官兵正在集合;已有部分骑兵集合完毕,先离开了营地,顺着官道往东而去。
秦敬嗣、王须达、高曦等闻讯,也都赶来了望楼。
众人望着贾务本部的动静,皆与高丑奴一般,尽是惊喜,猜测芸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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