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白山立在村口晒谷场,身后是三百名握紧竹枪的村民。
竹竿顶端新绑的梭镖尖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,那是压仓铁磨出的獠牙。
“记住石板上的田字格!”
常白山声如铁砧。
“前队蹲!竹枪斜插土里,把你们夯田埂的力气使出来!后队举枪!对准马脖子,像柳管事教你们绣花一样,手要稳,眼要毒!”
骑兵卷起的烟尘已扑到百步外。
刀疤脸看着谷场上那群布衣农夫,嗤笑挥鞭。
“踩过去!”
三十匹战马嘶鸣冲锋。前排村民看着逼近的铁蹄,腿肚子打颤,却死死抵住枪尾。
就在马头即将撞上枪尖的刹那。
“起!”常白山炸雷般的吼声撕破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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