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点温热的、混着药渣和灰烬的浑浊药液,泼洒在地上冰冷的泥土里,激起几片呛人的尘雾,瞬间被饥渴的泥地吸干,只留下深色的、难堪的水渍印痕。
“呃…”常白山再也支撑不住,随着拍翻瓦罐的力道,整个人向后重重砸回冰冷的断柱,胸口剧烈起伏着,每一次呼吸都像拉扯着破烂的风箱,发出“嗬嗬”的可怕声响。
“药!药没了!”
角落里那妇人像是被撕裂喉咙般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。看着地上瞬间干涸消失的水痕,仿佛那点残药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破灭的象征。
她猛地扑倒在冰冷的泥地上,枯瘦如柴的手指疯狂地抠着那一点点潮湿的泥土,想要捞起一滴。
“闭嘴!”。
柳月梨的暴喝如同冰冷的铁鞭,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嘶哑,瞬间扼住了所有正在蔓延的绝望呜咽!
她的眼睛却死死钉在被常白山一掌掀翻的瓦罐位置,那滩深色的印痕像一道宣告终结的诅咒符。
常白山仰靠着断柱,粗重破碎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格外的清晰。他胸腔每一次艰难起伏,都像是要把最后一点精气抽干。
手臂上那几点暗红的小点,即使在微光下也刺目地突显着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