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毗说着,还不忘将敞开一角的帐门重新挂好,见步度根挂刀取戴头盔,继续说:“若有机会重创鲜卑,汉大司马岂会轻易修好、罢兵?至于骞曼,虽得王庭众人支持,以某观之,必败于赵氏之手。”
步度根疑惑看辛毗:“你的意思是说我军挡不住这位大司马?”
“是,他如冠军侯一样英勇善战,如今他带来的骑士一个个争着愿意为他战斗,直到砍下他们的头颅,或流尽最后一滴血。”
从陇西迁入颍川的辛毗很清楚应该怎么与鲜卑人、诸胡打交道,说着丧败士气的话,却一副十拿九稳,本该如此的自信模样。
步度根年少轻狂,拔出刀指着辛毗:“难道袁公让你来这里,就是来挫伤我军的战意?”
“还请大首领收起刀,快些撤离吧。”
辛毗直视刀尖,踏前半步眉心抵在刀尖处:“赵元嗣与我有杀兄之仇,为家族延续,来日我即便能遗忘此仇,可赵元嗣左右不会遗忘,我家的仇敌也不会忘记。我与大首领一样,恨不得立刻诛杀赵元嗣。然而此刻,仅仅有拔刀的勇气是不够的。”
刀尖锋锐,刺破辛毗额头,涌出血珠渐渐壮大,很快血珠大到黄豆时顺着鼻梁滑落,拉出一条纤细红线。
步度根凝视辛毗:“我有四万多人,他们都是能骑马射箭的勇猛壮士!他的前锋张辽只有不到五千人,他又刚来,人马疲惫,又奔袭而来,怎么可能打败我的部众!”
这时候,帐外又有一名首领抵达,呼喊:“大首领,汉军已到十里之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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