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书房内,乌压压跪了一地大臣。
祁蘅单手撑额,指节抵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,连日没有睡好,他几乎头疼欲裂。
他抬眼,冷声问:“给朕说实话,到底死了多少百姓?”
工部尚书战战兢兢地伏地回禀:“恐、恐有二百余人……不过好在多是长安城外的贫苦人家......”
话音未落,祁蘅骤然抓起御案上的奏折狠狠砸向工部尚书。
“好在?你的意思是,城里的百姓比城外的金贵,死多少都无所谓?!”
“微臣不敢!皇上息怒!”
满朝文武瞬间以头抢地,殿内一片死寂。
一声响,殿门被猛地推开。
季远安走了进来,身上湿漉漉的,衣摆沾染着泥水,脸都被雨水冲的发白,显然刚从南街回来。
他看也不看满地大臣,直说道:“李识衍这会儿都已经带着人在南街清淤救人了,诸位大人跪在这里请罪有什么用?”
祁蘅闻言一怔,眸色骤然沉了下去,不知在想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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